未被讲述的战争——《6888女子营》
今天聊聊美国电影《6888女子营》。
片名The Six Triple Eight (2024),别名战地信差 / 第6888中央邮政目录营 / 6888央邮目录营。
展开剩余76%1945年二战接近尾声,美国本土的报纸却从未提及一群黑人女性第6888中央邮政目录营的名字。
她们是二战期间美军唯一一支全黑人女性部队,任务不是扛枪冲锋,而是分拣积压的1700万封士兵家书。
这些信件是提振前线士气和安抚后方的重要物件,却因官僚与偏见堆积在仓库中成了废纸。
泰勒·派瑞将镜头对准这段被尘封的历史,试图让人们记住这群女性。
吐槽一下,把片名翻译成《638》的也是个人才……
影片开篇用一封染血家书引出故事。
白人飞行员亚伯兰在意大利战场阵亡,遗物中的信成了莉娜参军的导火索。
现实中,亚伯兰确有其人,出身富裕犹太家庭,与黑人少女莉娜的恋情却是虚构。
导演想法很好,用跨越种族禁忌的爱情来表现种族歧视下的黑人来通过参军证明自己。
6888女子营在这里需要打三场仗,一场对抗敌人,一场对抗自己人,还有一场对抗性别。
在战场前线,对抗敌人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而剩下的时间里,则要对抗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
她们在佐治亚州训练时,被迫与白人女兵分乘不同车厢;在苏格兰的驻地是一所废弃学校,没有暖气,还有老鼠与霉菌破坏邮件;上级将军哈尔特更是毫不避讳地表示“黑人女性只配刷马桶。”
这些细节并非杜撰。历史上的6888营成员安娜·塔里克曾回忆:“淋浴间贴着‘白人专用’,我们只能等所有人洗完,用剩下的冷水。”
这是一部美国主旋律样板戏。
泰勒·派瑞喜欢加入虚构情节戏剧化手法放大冲突,因此也会产生过度煽情的情况。
现实中的莉娜是护士,与丈夫休·贝尔相识于军营,而非电影中“为亡夫参军”。导演将她的动机简化为“少女殉情”,削弱了历史人物投身战事的复杂性。
此外还将反派的脸谱化。哈尔特将军的种族主义咆哮近乎卡通化,而历史上阻碍6888营的更多是系统性冷漠。把恶行推给个别反派,弱化了制度性歧视的恐怖,是另一种粉饰形式。
《6888女子营》上映后,美国网友在社交媒体发起“#找到她们”活动,许多人翻出家族相册,寻找曾服役于6888营的祖母、姑妈。
《6888女子营》像一封迟到的家书,能悼念逝者、安慰生者,这大概就是这部电影最大的现实意义了。小人物也是英雄,而且英雄从未缺席,只是历史记录者选择了沉默。
影片高潮是女兵们提前完成任务,白人军官低头认错。
现实呢?6888营成员归国后未被授予任何勋章,许多人继续做着女佣、农工。
电影用一场虚构的“逆袭”麻痹观众,却对战后持续的歧视只字不提。
《6888女子营》是一封粉饰过的表扬信,它表彰黑人女性的“坚韧”,却赦免了制造伤痕的系统。若历史是一面镜子,这部电影不过是为它镀了一层金,让照镜者只见光辉,不见裂痕。
被遗忘的战场,
被埋没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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